第(2/3)页 宣徵微微笑了笑:“你说我有个神经病的大脑。” 想起记忆里的那一天,徐栩也微微有些动容。然而接下去宣徵道:“但是,我是刚刚,在你问我‘已经想起我来了吗’的时候,才想起来的。”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,徐栩还是震愕地瞪大了眼睛;宣徵微微苦笑,道:“这句话,你从前对我说过的吧。你说——【怎么,想起我来了吗?就是说你有个神经病的大脑的、那个神经病医生。】” 他说的一字也不差,这句话发生在他们在网络中的第二次见面,依旧是徐栩单方面的冷嘲热讽。徐栩惊疑不定地看着宣徵,半晌道:“所以之前你把我的名字摘出去,让我不要掺和这件事,是为了还人情?” “一半儿一半儿。”宣徵抬了抬手,却终究没有伸过去抚摩那张吸走了他全部视线的脸。他坦承道:“这段时间,我一直不敢见你。” 徐栩嗤笑:“不敢?” 宣徵低声道:“因为我怕。我怕多看你几次,我就要情不自禁地爱上你了。” 这话听上去像是调♂情一般,但配上宣徵严肃的语气和平和的神情,无一处不显示着他只是在说实话而已。徐栩整个人呼吸都乱了,好半晌才冷笑一声道:“那么之前说要处处看,并不是你的本意了。——正好现在你在这里,我想这句话是得当面和你说个清楚比较好。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我们分手吧,不要再给彼此添麻烦了。” 宣徵一把抓住他的手,又被徐栩挣开了。尴尬地沉默半晌,徐栩先开口道:“不记得了未必不是好事,今后除非必要,我们两个应该是不用再见面了。无论怎样,我的立场不会变,但还是谢谢你愿意试一试,只是这样带了怀疑和试探、捉摸不定又时常动摇的感情,我不需要。” 他这番话说得已经算是委婉,但话音里外都透露着决然。宣徵默然看着他,直到这一刻他才隐约明白为什么过去的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人——这样一个又美又傲的人,十分笑里一分寒心九分不屑,然而冷眼看去看什么都是清醒理智的,唯一的几次不理智大约都是应在自己身上。 只是当他终于摸到那爱情藏了许久的尾巴时,却似乎已经要失去了。 ------- 三个月的时间,足够发生很多事情。 在各方面配合下,两大生命科学研究院各有几位滥用职权的院士受到了法律惩警。而徐栩和杜瑾虽一道被监理部诉诸于法,但最终还是高高拿起,轻轻落下。 至于这背后是谁的功劳,徐栩一清二楚,但半个字都没有对杜瑾提。 审理结束后杜瑾依旧要回天狼星去,但在离开之前,他让徐栩陪他去了个地方。那是一处安静的公墓,杜瑾在一排排墓碑中找了片刻,带着徐栩走到了其中一块前。三维照片上,神采飞扬的青年正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,一双湛蓝的眸子宛如纤尘不染的春日晴空。 杜瑾抬手在相片上摩挲片刻,缓缓道:“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。” 刹那间,徐栩愣住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