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公子，左右不过六岁，奴才奉了贵妃的旨意，看着他，让他一直在贵妃的掌控之中，自然，这些事，奴才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，都心疼。”青岚泪眼婆娑，回忆着当年，那一段时光，一直被公子视作耻辱，他将那些记忆，用药物封存在了记忆最深处。

    是药，那也是毒，便此，一年一回，到了近些日子便会发作一回，作为当年那个人，屠尽江湖正派，吃尽人肉骨血，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公主今夜来的不巧，是要叫我尝尝你的血肉么，真香。”明明隔了三丈的远，却叫人以为他真的能闻见一般。

    “公子，您，如今感觉如何？”今夜还未过去，那公子必然还是有那些年的记忆的，如今，公子眼眸充血，确实有些吓人，青岚不免担忧地上前伺候。

    月华摆了摆手，面上带着九阎罗王的肃杀，又带着修罗魔的血腥。

    “月华。”十三试探地叫了一声，却没有近身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“叫得多亲密，为何离得这般远，生分了。”月华向她招招手，面上却还是诡异一片，不带一丝以往的神色。

    十三踌躇犹豫了一刻，还是像他走去。

    他脸上所带着的笑容，很诡异，这样的表情用来示天下人，会令人胆寒。

    “你很害怕？”对她听话的上前，他很高兴，没有了前些时候凶狠的掐着她的脖子，握住她的手，让她休憩在自个儿的膝头。

    十三安抚地顺从与他，避开他覆上她太阳穴的指头。

    却换来对方更凶残地对待，对方按着她脖子上的肉，狠狠地按着，像是在对待死物一般。

    “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么，啧啧，瞅瞅这一头的白发，真叫人心疼。”一手温柔地屡着十三的白发，一手按压着她的命脉，这样的感觉，就如同身处水火间，夹在其中有多煎熬，她算是有几分知晓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气愤什么？”十三转移着方向，试图主导他的情绪，熬到日初应该就无事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看得通透，便也是没有错的，一头白发皆是你咎由自取，这有什么可疼的，你又有什么可念得。”他指着自己的心口，铁血的话语，却带着连他自己也不可知的甜言蜜语，叫十三心里头一惊。

    “别用你那双狐媚眼盯着我，只会让我想要吃掉它。”贴着她的耳朵，做私磨状，却说着最为血腥的内容。

    “你有些神志不清。”对，神志不清才说起这样糊涂的话来，指着自己的心口说着疼意。

    谁知他听了此话突然大笑不止，连拘束着她的手也放开了。

    “呵，他平日里所思所想，我都知道，只不过出不来，说不出罢了，你想听一听么？”他指着自己的心口，平淡的动作与月华平日里如出一辙，只是语气变了，脸色变了，就全然换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十三不打算理会他，只待到天明，问了该问的，得了该得的，便离去，顾不了眼前这个疯癫之人的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“真不想知？那可如何是好，我想说。”带着三分邪气，七分血意的笑，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株梨花，别在十三的耳勺。

    “月华他喜欢你，虽然不知他看上了你哪一点，即使我便是他，他便是我。”